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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大代表風採丨付巧妹:熱愛讓我停不下來

陳歡歡
2022年10月25日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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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的二十大代表、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研究員付巧妹是一個停不下來的人。讓她全力以赴的,是古人類學與古遺傳學研究。通過古DNA(脫氧核糖核酸)技術,付巧妹能夠從一撮骨粉、一捧泥土、一段人類遺骸中尋找到史前人類的痕跡,通過微量的DNA片段揭示群體遺傳特征和人類演化特點。

這門學科的開創者之一,正是付巧妹的博士生導師、今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得主斯萬特·佩博。在她眼中,導師是一個“執著、興趣導向”的人,從無到有地開創了古基因組學。在佩博研究組工作多年的付巧妹同樣是一名被好奇心驅動的學者。

童年時代,她就是個停不下來的孩子。“我小時候生活環境很自由,從小就在山上玩耍,對自然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與后來從事古DNA研究有很大關系。”

這樣的好奇心令付巧妹得以探尋到古DNA的蛛絲馬跡。

攻讀博士期間,她對一個4萬年前早期現代人進行研究,發現其遺骸中的DNA片段由於經過了漫長的歲月,導致微生物污染嚴重,隻有0.2%的DNA屬於人類,其中又有70%的現代人線粒體被污染。但付巧妹卻沒有放棄這些“垃圾數據”,下了很大功夫做生物信息分析,又設計了大量實驗,最終証實了該遺骸的曾曾曾祖父母中有一個是尼安德特人,首次明確了滅絕古人類和現代人之間的交集。

在研究歐洲古代人的同時,付巧妹也在思考:我們的祖先是什麼樣的?回國后她便一頭扎進東亞人古基因組研究中。

2016年,付巧妹出任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古DNA實驗室主任。2017年,她帶領團隊捕獲到較完整的田園洞人基因組序列,這是中國第一例人類古核基因組,也是東亞迄今最早的現代人基因組。2020年,研究團隊再次通過古人類DNA闡明了中國近萬年來現代人群的南北分化格局與遷徙演化歷史。2021年,他們做出東亞時間跨度最長的古基因組研究,解鎖了冰河時代東亞人群遺傳圖譜和適應性基因演化。“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是如何演化的”等問題,正在被這支團隊一步步破解。

對於回國做研究這個決定,付巧妹說自己從不后悔。那時候,國內古人類基因組學研究還相當薄弱。“如果我不去做,誰去做呢?”談起往事,這位江西妹子異常堅定,“當初出去時就想著回來為祖國作貢獻,從沒想過留在國外。前沿領域的話語權是要靠自己努力去爭取的。”付巧妹說到做到,通過數年的不懈努力,2021年和2022年,她接連受邀在《科學》和《細胞》期刊發表綜述文章和評述,對學科以及技術進行十年回顧和展望,在古人類基因組研究領域發出了中國聲音。

“古DNA有意思的地方在於,探索過程中總有超出以往的未知數。比如說,過去總認為人類是呈樹的枝系狀演化,但古DNA証據卻告訴我們,人類的歷史是人群不斷遷徙與融合的大循環。而遠古人類的基因也在時時刻刻影響著我們。深入探究它們,可以幫助現代人更好地應對疾病和環境變化。”一聊起專業,付巧妹總是滔滔不絕。

付巧妹是團隊帶頭人,獲得過“中國青年五四獎章”,今年又多了黨的二十大代表身份。“巧妹你太了不起了!”別人總這樣夸贊她,但她卻感受到別樣的壓力,這份壓力來源於時代賦予科技人才的歷史使命。

“新一代青年科研工作者能夠生長在中華民族強起來的偉大時代,真的非常幸運。”付巧妹表示,國家出台了一系列針對青年人才的舉措,很多新政策落地了,讓她格外興奮。

“我會肩負起時代賦予的重任,繼續攻關東亞現代人起源和演化這個關鍵科學問題,為建設科技強國作出貢獻。”她說。

(來源:中國科學報)

( 編輯:賈澤娟   送簽:呂重江   簽發:鐘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