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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五老之一的吴玉章,不仅一生致力于革命事业,而且是一位杰出的学者。他学术涉猎甚广,尤其在语言文字学、历史学、教育学等方面成果丰硕。他的读书方法、治学理念,对后人而言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关于人生目标和学习目的,吴玉章有一句名言:首先要树雄心,立大志;其次要度衡量力,决心为国家、人民作一个有用的人才;为此就要选择一个奋斗的目标来努力学习和实践。这是吴玉章一生求学的真实写照。吴玉章出生于四川荣县一个“世世以耕读传家”的书香门第。他自幼学习中华传统文化,“不偷懒、不苟且、不半途而废、不需要大人督责;不放肆、不轻浮,循规蹈矩,有大人气概”。他尤其喜欢历史,12岁便读《通鉴辑览》等史书。他后来回忆,读到民族英雄岳飞、文天祥等人的事迹时深受感动,爱国思想由此萌芽。中国在甲午战争中的惨败,使吴玉章热烈地接受“新学”,将爱国热情投入到《盛世危言》《时务报》《蒙学报》《蜀学报》等的学习中。戊戌变法失败后,他凭着“救国图强一片心”,“好像唐僧取经一样,怀着圣洁而严肃的心情,静悄悄地离开故乡,挂帆而去”,出国学习先进知识,主张天赋人权、人人平等的民主论等。他说:“读了邹容的《革命军》等文章以后,我在思想上便完全和改良主义决裂了。”他加入同盟会,踏上民主革命之路。辛亥革命失败后,吴玉章“思想上非常苦闷”。在五四运动的影响下,他的思想发生激烈变化,成为一名马克思主义者。此后,他的读书和学习,完全围绕马克思主义而展开,迎来“新道路的起脚点”。
治学严谨,强调端正学习态度,是吴玉章的一贯追求。他曾指出,要“以‘忠诚老实’和‘实事求是’的学习态度来学习”,改造那些自以为是、华而不实的思想方法和作风。吴玉章热衷于研究汉字,为了弄清几千个常用汉字的来龙去脉,花费了大量精力搜集各种民间俗字、手抄本用字、生活用字等。他深信,学习是自觉能动的,如果不自觉便什么也学不到,自觉的学习,到什么地方也可以学习。即使在战火纷飞、物资匮乏的斗争环境中,他仍坚持求学,常常熬通宵写作。为完成《中国文字的源流及其改革的方案》一书,他竟然瘦了十几斤。“忠诚老实”的学习态度,吴玉章坚持了一辈子。他相信,“没有经过认真的努力是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知识的,最多也不过是得到一些像蜉蝣的云彩一样容易消散的东西”。为此,他每天总是工作学习到深夜,珍惜每分每秒的时光。到了81岁时,他还严格要求自己,检讨自己“志大才疏”“虚心不足”“钻研不深”,告诫自己“戒骄戒躁,毋怠毋荒”。82岁,他写诗督促自己:春蚕到死丝方尽,人至期颐亦不休。一息尚存须努力,留作青年好范畴。
吴玉章少时就立志“做点有益于人,有益于国的事情”。他认为,读书学习也必须理论联系实际、学以致用,“应该学习文化科学知识,精通业务”,“做到真才实学,拿得出本领,成为工作中的高明的人,成为‘内行’的专家”。吴玉章一生注重把“知识用到实际工作中去,并在实际工作中检验和丰富它们,继续加深学习”,并且提倡科学研究必须敢于打破旧的东西,创造新的东西。在历史学方面,他将马克思主义理论运用于中国历史问题研究,是中国马克思主义新史学的开拓者之一。在语言文字学方面,他推动汉字简化、探索汉语拼音,为新中国汉字扫盲、教育普及工作作出突出贡献。毛泽东曾评价吴玉章:“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一贯地有益于广大群众,一贯地有益于青年,一贯地有益于革命,艰苦奋斗几十年如一日,这才是最难最难的啊!”吴玉章的品行、学问和文章,永远值得后人学习。
(来源:《旗帜》2022年第12期)
( 编辑:刘琼 送签:刘琼 签发:钟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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